被抬进殷珩所在清心殿的时候,我脑袋终于转过弯。破案了。我说他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。他果然是馋我身子的。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看他隔着帷幕让宫人退下后,他慢慢靠近。接着,他开始脱外面的长袍,接着是孰衣……...
我看了看四周,一个人都没有。
倒也能理解,这院子如此偏僻,我甚至怀疑宫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个院子。
我慢慢向院子走去,正要靠近,斜里忽然走出两个宫人拦住了我。
他们向我行礼:
「娘娘恕罪,皇上有旨,任何人不得靠近此院落。」
我见他们二人表情相当严肃,怪吓人的。
所以我即使心里好奇,却也乖乖掉头,只在旁边梅园里小憩了一会儿。
一天便这样悠闲度过。
傍晚回去时,皇上身边的公公早在倚梅轩前等待,并且带来了个重磅消息——
「皇上宣孙答应侍寝。」
我蒙了。
侍、侍寝?!
12
被抬进殷珩所在清心殿的时候,我脑袋终于转过弯。
破案了。
我说他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。
他果然是馋我身子的。
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看他隔着帷幕让宫人退下后,他慢慢靠近。
接着,他开始脱外面的长袍,接着是孰衣……
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。
目光从他那张俊脸移到他露出的腹肌上,不自觉吸溜了一口口水。
心里默默想,其实我不仅没吃亏,应该算是赚到了。
这脸、这身材,也找不到几个能比他更好的了。
而且他身上还有块疤,给他平添了几分野性。
不过这疤……
我皱了皱眉头。
这疤,怎么这么熟悉?
似乎……似曾相识?
我正思索呢,他已经爬上床来。
脸像熟透了的番茄,含羞带怯地看着我,想要跟我说话:「孙答应,我们……」
「等等!」
我一抬手,制止了他。
刹那间,我灵光一闪。
我想起这疤在哪见过了。
不白。
我的猫不白,它身上就有这疤,而且我当初还亲自为它包扎过。
这疤不能说有点相似,只能说一模一样。
念头一转,我又想到了昨天晚上星儿说的话。
有人说皇上被妖怪附了身。
被妖怪附了身。
附了身。
我脑袋里循环出现这句话,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着殷珩,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:
「你跟我的不白,是什么关系……」
他一僵。
这个细微的动作没逃过我的眼睛,那个离谱的想法似乎越来越证实。
我死死地盯着他。
在我的注视下,他好像泄了气一般:
「没错,就是你想的那样,我就是不白。」
我瞳孔地震。
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
——妈妈,这个世界玄幻了。
「所以你、你是一只猫?!」我语无伦次。
「嗯。」他淡定点头。
「你真的是一只猫?!」
「嗯嗯。」
我蒙了。
信息量太大,我一时间消化不过来。
「你怎么会是一只猫啊?」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:
「此事说来话长,我后面再跟你解释,现在我们需要证明一件事。」
「什么事?」我茫然。
他的语气似乎变得咬牙切齿。
「证明我不是不行。」
我一愣。
然后我就被扑倒了。
13
第二天,他上朝归来时我刚梳洗完毕。
他凑到我耳边,轻声问:「怎么样?」
我脸一红,心里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,于是轻咳一声,高冷道:「尚可。」
「尚可?」他皱了皱眉,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。
我赶紧转移话题。
「你这……条件还可以,后宫佳丽三千,为什么不召后妃侍寝呢?」
他脸上委委屈屈,却还是顺着我的话题,凑到我耳边轻声说:「因为我只喜欢你啊。」
我脸瞬间爆红。
……
外面通报大将军来找皇上商量要事,殷珩很快又走了。
我回到倚梅轩。 刚回去没多久,陆陆续续便有不怀好意之人前来打探。 我嫌烦,想寻个清静,于是一个人又去了梅园。 正想着去原来的地方休息一会,忽然从旁边蹿出一个小孩子正在放风筝。 孩子? 我愣了一下。 皇宫之中还有孩子? 那孩子大约五六岁的样子,穿着一身华服,不像是宫人,倒像是哪家的贵公子。 我没有多想,以为是与殷珩议事的大臣家的儿子,或者某个后妃亲戚家的儿子,来宫中拜见时贪玩误入此地的。 我走过去想问问他。 却不想他直接把手中的风筝塞给我,让我跟他玩。 闲来无事,我便跟他玩了起来。 玩熟了才发现,他眉眼跟殷珩十分像。 「你叫什么名字?」 「豆豆。」 「你爹是谁?」我本来是随便问的,想领他找他们家大人。 他犹豫了一阵,才告诉我:「我爹是皇上,但是他不让我告诉别人。」 我一惊。 第一个反应便是听错了。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殷珩有儿子,而且儿子还这么大了。 而且我也没听星儿和月儿说过。 也就是说,这孩子就像天外飞仙一样出现在皇宫里。 或者说,是被殷珩藏在皇宫里。 我心里忽然升腾起一阵不好的感觉。 「为什么……不让你告诉别人?」我继续问他。 小孩子没有心机,似乎见我陪他玩,对我十分喜欢,于是问什么便说什么。 「因为总有人刺杀我父皇,他为了保护我们,不让我们受到连累,只好把我们藏起来。 「不过父皇说已经快把那些人都抓住了,到时候我跟我娘就可以随便出来了。」 「你娘?」 我抬眼看不远处藏在皇宫角落里的院子。 据说是殷珩单独开辟出来的,不让任何人靠近的院子。 隔着梅树,看不真切。 上次走到这里时我还好奇里面有什么,现在我知道了。 一个孩子,一个女人。 14 殷珩的儿子和女人。 我脑袋里瞬间闪过一个词——「金屋藏娇」。 他居然藏了别的女人。 想到他今天早上才说过只喜欢我,我心里顿时有些膈应。 正心思复杂间,一扭头,看到梅树另一边走近一个眉眼如画、满目温柔的女子。 她朝我手边的小孩子喊:「豆豆!」 豆豆飞奔过去。 「娘亲——」 娘亲…… 就是她。 殷珩藏起的人就是她。 那女子拉起豆豆,向我施了一礼,便匆匆告辞。 我听她一边走一边训斥豆豆:「不是不让你随便出来么,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?!」 …… 等他们走远,我眉头紧锁站在原地。 把所有的事情理了理。 首先,殷珩是有女人和儿子的,并不是像后宫传闻不近女色。 但是他却把他们两个藏在这个院子里,宫中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。 按照豆豆的说法,因为前朝余孽刺杀,藏起他们是为了保护他们。 考虑到殷珩确实遇见许多刺杀,有次几乎没命,所以为了不让他们成为牵制,保护他们这个说法是合理的。 但反过来想,宫中那么多女人,为何只藏起他们母子? 难道是他只有豆豆这一个儿子的缘故? 还是说…… 我立时想到了殷珩对待其他女人的态度。 从不召寝。 简直就像为藏起来的那个女人守身如玉一样。 其他女人无关紧要,刺客们即使捉了她们殷珩也不会放在心上,况且以他对她们的态度,刺客应该也不会蠢到绑架她们来牵制他。 唯一的不合理,是我。 ——那他为什么要招惹我呢? 刹那间,我脑袋里闪过豆豆说的一句话。 「不过父皇说已经快把那些人都抓住了,到时候我跟我娘就可以随便出来了。」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。 将计就计。 那些刺客想要捉他心爱之人牵制他,但他不想让真正的心爱之人受到危险。 于是他便找了个假的心爱之人。 就像钓鱼,得要饵。 我就是那个鱼饵。 而他之所以选我,是因为我与宫中其他有母家支持的后妃不同,我无权无势。 我爹只是个县官,临行前他只给了我百两银子。 所以以我为饵,最适合不过。 否则为何我承宠如此突然,如此张扬呢? 殷珩那般做派,恨不得让全皇宫知道他宠我。 我心头蒙上了一层寒意。 深吸两口气,镇定之后我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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